淡出
岁月匆匆,日复一日,未等反应,亦为过去。
当春节如期而至,恍惚间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春节,那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,心里竟莫名升起一股哀凉。
今年依旧与往年一样,没有回家乡,没有见任何不熟的亲戚,只是去不远的舅父舅妈家吃了几天饭。按理来说这与以为并无差别,就连道路旁装饰物的风格都差不多,但是今年的春节让我觉得奇怪,它缺失了以为年的感觉,似乎一同,迷失在了茫茫阴雨中。
以往,早该在寒假开始时,就猛然乍现。
直到春晚那天,我还在疯狂的寻找那种说不清的感觉。我包饺子、包春卷、打扫卫生、做菜,集齐往年的人来打牌、游戏。我做着往年不会做的事情,却再找不到往年的感觉。
把面粉洒进碗内,混入水,揉搓成面团,切成段,成圆球,按成饼。在中央放入一撮菜与肉,红、白、绿如红花伴着绿叶,是冬天没有的颜色。折叠,按压成好看的褶子。紧靠着立在盘子,材料间、饺子间就如同人们都希望的,拥抱、围绕在一起。
这比我想的有趣,只是……
是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吗?可我每年都有在成长啊!15到16好像并不是什么特殊难跨越的距离啊!那种能让我兴奋、期待混合说不清的感觉!我找啊找,它就是好像融化了的冰块,蒸发,远去,淡出。哪里都找不到。
而当我还在愣神当中,春晚已过半。外祖父外祖母有了自己的住所,回去看春晚了。父母想要早点休息,也回去了。去年的挤挤攘攘8个人也变为冷冷淡淡4个人。看来不只是感觉,实际的,某些原来簇成一团的东西,也在我无能为力的地方,散去,淡出。
我找不回那种感觉。它如一场刚醒就被遗忘梦,如那梦般耐人追寻,却不如那梦般容易释怀。我想要找到那种感觉。
又一晃神,春节、年已经结束,父母不再允许我去串门。今年居然就这么过了,淡淡的过了,犹如雾霾上划过的飞机,淡淡的,什么也没有留下。
以前的家乡不见了,串门的记忆不见了,一桌桌的亲戚不见了,就连急于聚集在一起的人都不见了。年的味道变淡了,像一块嚼过了头的口香糖。
又或许是,我急于追寻从前的那种感觉,在慌忙中错失了感受现在新的感觉。于是,年的味道,就与记忆一起淡出了。
淡出在记忆,又无法淡出的记忆。
或许在我看来,春节不是对未来的什么,更像是对过去的祭奠。我回想起手机上那个数字从2021变成2022的时候,别人大喊倒计时的时候,我却只有对过去不自禁的不舍与留恋。
落笔至此,时光流失匆匆。我依旧无法给出完美的解释,我自然而然去无法释怀。我依旧不明白缺失的那种感觉去了哪里,我依旧控制不住的沉没在了过去。我在这里记录下这篇跑题甚远的征文,用杂乱、偏差的逻辑,弥乱的诉说着我无法说清的感觉。希望未来的我有一天,如果看到,可以更加成熟的回答,看看这个过去的自己,看看过去的那份无法淡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