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在流,乡在变
两年奋斗,艰苦卓绝,中国的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。虽然较少的残余的疫情虽仍在兴风作浪,但它们完全抵挡不住人们过年的热情。时隔半年,我终于回到了那个在乡下的外公外婆家。为了规整,乡下的小溪两岸的石块泥沙被挖得如被恶犬撕咬过一般,无奈进来天公不做美不宜建设,很长一段时间在铺上水泥之前它都将保持这样。
闭上眼,它还是那条幽美的溪流,可睁开眼,只见在乱石污泥中挣扎的水流。再也回不去了!虽说是为了生活方便,我还是为小溪的变化感到悲哀,惋惜自然景观的逝去,担忧溪中生物的安危。不同以往,为了防止疫情的死灰复燃,大家纷纷选择减少走亲访友。不过在那之前,我们先要去祭祖。那祖先的墓,在山腰的山核桃林中。墓碑上的文字已经被风雨磨损,但还能勉强辨认。墓上的石堆中,还插着去年献的假花。在墓前的土堆上插上几支香虔诚地拜一拜,再在一旁摆上几盆素雅的菊花,最后在放上预先准备好的馒头糕点,祭祖算是完成了。
回到家中,没有了一大堆亲戚的来访,反而为春节增添了一分清爽。晚饭时的饭菜,并没有因为人少了分量少了而有所偷工减料,反倒是更加精炼,一家几个人边吃,边看着门外的残霞,接受晚风的轻抚,感受到了别样的一种风味。或许过年不一定要敲锣打鼓,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是另一种年味吧。到了晚上,打开了那台积灰已久的电视机,准备观看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。说实话春晚是一年不如一年有吸引力,我们并不是很在意其中节目的内容,更重要的是它的那种气氛,那种令每个中国人向往的“年”的气氛。在春晚节目的欢声笑语中,只有几个人的春节也好像是坐在盛大的宴会厅,热闹极了。电视中或是华丽的歌舞音乐,或是小品相声叽叽喳喳,和电视外边的嗑瓜子的清脆的“喀拉”声,我们的说笑声交织在一起,交融,辉映,组成了一支小曲。不知何时,窗外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。这里,那里,仿佛是春季的百花齐放,烟花也争相在黑夜的舞台上争奇斗艳。漆黑的夜空中,金色的光点呼啸飞向天空,霎时间炸开,化作五光十色的花朵,随即隐入夜的颜色。在爆竹的助兴中,我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,直到那首《难忘今宵》,将我们从烟花的幻境中拉出。躺在床上,已是凌晨。
一切都安静下来,那些烟花爆竹,好像从未来过一样。闭上眼睛,听着那溪潺潺的流水声,流啊,流啊,流进人们狂欢后静谧的梦中——好好睡把,相信明天会变得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