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的肉丸
春节这一词仿佛从小到大都很不一样,小的时候只重视春节的压岁钱和鞭炮;长大后,提到春节便会期待曼漫长的寒假;而如今,每到春节,我却只会期待与家人们的团圆,与一年才能见一次的亲戚,好好的吃顿饭,好好的聊聊这一年的过往。
在经历了长途跋涉之后,我们终于回到了外婆家。回去的比较早,一入门便可以看见挂在墙边的一个猪头,在旁边便是一只大白鹅和两只大公鸡,这些有的是用来祭拜祖先,有的是供我们的年夜饭。按往年回来,他们已经被宰了,但是由于今年的疫情,我们提前回家,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杀鸡宰鹅。随后,全家就开始贴福贴对联,一起挂灯笼。这些每年都是由家中的青壮年来做,我上面还有位哥哥,但是我知道再过几年就是我了。于是我也自告奋勇的去把全家贴好,随着一张张旧福的脱落,一片片新福的粘贴,自豪感与幸福感在我心中腾升。也许是因为现在长大了,面对亲戚,还有弟妹们,更多的是畅聊了。
团圆在春节中最能体现的便是年夜饭了,也许你因为工作或是什么原因赶不上阖家团圆,但是你的家人们一定希望你能跟他们一起吃这顿年夜饭。我们家的年夜饭是由妈妈、几位舅妈,还有外婆一起完成的,是可谓各显神通,每年都会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菜式。可是偌大的餐桌上许多的菜样,却有一样是亘古不变的—是外婆亲手做的肉丸。也许是因为妈妈他们这一代人爱吃,也可能是我小的时候尝了觉得好吃,它方才能在这么多年的餐桌上占据c位,可是我以前竟然并没有发现。当时还小,年夜饭总是理解不了它的含义,每次都赶紧吃完,然后急着出去放烟花。现在可能是长大了,让我更愿意的坐在这个桌子上,哪怕已经吃饱了,我也会一直坐在这跟家人们聊聊天。而我的表弟表妹们只是匆匆的跑出去玩,在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我的影子。于是我便回想起来才发现,这肉丸自打我有记忆以来,它就一直陪伴着我。他们一个个都是外婆亲手揉出来的,虽然是手工的,但却不影响他们个个圆润。大多是精肉做的,里面也不乏些许的肥肉,好吃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两种肉的分配合理,让这肉丸松弛却不会散掉。精肉不会塞牙,口感很细,肥肉肥而不腻,一定要从锅里捞出来趁热了吃,会有入口即化的感觉。今年我更是对外婆说了,你做的肉丸真的好好吃,而且每年都有,希望以后也能每年都有。
拜年去两位舅舅家吃饭,因为我们喜欢吃,也能看到这些肉丸,这些便是市面上买的。味道也不差,可是着实没有外婆那的口感那么细腻。我在大舅舅家吃肉丸时,并不像在外婆家那样。也许确实味道比不上,也许外婆家比舅舅家更加的亲切,和老人家们相处没有压力,也不用装什么,胃口便会大。妈妈看出了我的问题,便对我说:“就当在自己家吃饭一样。”舅舅的一番话,更是让我记忆深刻,他说:“不用当做自己家,这里就是你的家,舅舅家就是你的家,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舅舅。”是啊,舅舅也是妈妈的哥哥,生在一个屋檐下,长于一个屋檐下,他只不过是比较严厉,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?
要说春节最有意义的,我想没有什么比得上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大圆桌边吃年夜饭了。每年都有许多在变,桌椅碗筷在变,菜式在变,甚至人也在变。也许过不了几年,我们家的年夜饭就要再添一桌子。但是我知道总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,就比如桌子中央的那一汤肉丸和一家子人们团圆的幸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