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的火光
夜晚的时候,只见天上正飘着鹅毛大雪,大地万物都银装素裹,显得分外妖娆,一片晶莹的雪花在双目失明的伊莲娜脸上融化开来,她不禁感叹道:“妈妈,你看见了吗?冬天来了啊!”
伊莲娜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这条灯火通明的小镇上,可惜她看不到这繁华的景象,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地摸路牌上的字来判断。“太好了,是这儿,菈文克姆小镇,妈妈给我留下来的房子就在这儿!”伊莲娜提上包裹,大步奔向老宅。进了屋子,没有一点儿暖和的感觉,和外面没什么两样,冻得叫人瑟瑟发抖。
伊莲娜四处摸索,找到了今晚的歇脚地——那张一坐上去就吱吱作响的老床。她打开行李,拎出床单、枕头,终于布置好了这张旧床,但没有火炉,整个屋子又阴冷又潮湿,真叫人直喊冷。出于无奈,伊莲娜只好穿上它过冬的那件破褂,靠着听木柴燃烧的声音,上门讨求火柴和些许木柴。她拧了拧生锈的门把手,走出了房间。大厅里的窗户破了个洞,吹得人发抖,她颤颤巍巍地走向对门那户人家,又心头一紧:唉,真是造孽啊,那家人会同意吗?……肯定不会同意的!……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……试了也是白费功夫……唉,我非试不可了,不然就冻死在这儿了……先试试看吧!
伊莲娜继续向对门那户屋内充满了温暖火光的人家走去。那家主人站在窗前,嘴里叼着雪茄,身上裹得严严实实。他看见了伊莲娜正向他家走来,但却并不可怜她。他瞟了一眼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,小声嘟囔道:“晦气!”当他打开大门,听完伊莲娜的请求。不自觉地白了伊莲娜一眼,便把门狠狠地一甩,直接走进了温暖的家中。伊莲娜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,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崩塌了,伊莲娜本对这艰苦的生活重燃起的一丝希望,却被这刺骨的寒风吹灭了。风似刀刃般刮在伊莲娜的脸上,阵阵刺痛,伊莲娜的意识逐渐模糊了,身上、手上渐渐被仍在天上肆意飘着的雪花覆盖了……
“天啊,亲爱的?你没事吧?”
伊莲娜没有回答。
她死了。
就在隔天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