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瓷在说……
瓷,水与泥最美的化身,火中最美的涅槃……
一双小手,一堆泥巴。很小的时候,我就爱用泥巴捣鼓出我喜欢的一个个小玩意儿。后来,我遇到了瓷,知道了原来泥巴玩意用火烧制后,会无比绝美。
五月的一天,风微微的,阳光有那么一点儿烈,在草儿、树儿、花儿身上撒着野。跟随着文学社的大部队,而我的心早已开始疯跑,这样的按捺不住。只因我听见了,瓷在呼唤我,我眼前出现了曾经相遇的美好:在龙泉青瓷小镇第一次做的折腰碗;念起了醴陵瓷谷惊艳的五彩凤尾尊;一件件,一尊尊,都让我欣喜不已……迂回在高山绿树中,分秒之中,这次,我来到了瓷的身旁——东坞山。
旋转的机器,细腻的泥土,看着熟悉的拉胚机。我的心,我的手,也开始荡漾起来……等待是如此漫长,当我坐在机器前,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心里在说:久违了,老朋友。
“壶兮壶兮出谁手,鬼斧神工原不朽。”我轻轻地将手湿润了,当双手触碰到湿软的陶土时,我的心也温柔了,水的融入,让泥土黏合的紧密而不松软,有了水的灵性,更有泥的韧性。慢慢拉高,稳住,成大圆环形。轻轻将拇指探到雏形器内,往里凹进,一会儿,圆鼓鼓的瓶肚子就显现了。双手平稳地抚着,再拉升,渐渐抬高,变瘦,口变大……随着台子不停地旋转,我的瓶子已有了雏形,变成了有着小蛮腰的凹凸有致的玉壶春瓶。得清瘦飘逸一些吧,我看着眼前的小瓶,就轻轻将拇指放进瓶口,拉伸,变薄,最后巧力压了下,怜惜地收口……看着这楚楚动人的玉壶春瓶,我不禁笑了,鬼斧神工算不上,但这冰清玉洁的模样倒是有了。
在我眼中,素胚已尽完美,“不靠衣衫扶身价,唯依本质令人爱”嘛。望着工作台上,错落有致地摆一个个成品,我眼睛发亮。“好一个美人瓶啊!”我摸着那光洁的瓶口,心生荡漾,这可比我刚才做的要美上百倍啊!
红色、绿色、黑色、黄色……一字儿排开的调色小碟中,我看中了那臻青色,我用大湖笔轻轻一蘸,柔软的毛笔饱含了颜料,轻轻地将笔尖落在瓶口。一笔,一片,顺着美人瓶的完美曲线,笔尖游走在瓶身的每一处。我仿佛看到了水在笑逐,泥在呢喃……青的不妖娆,绿的很低调,看着着色均匀的美人瓶,我突然觉着这美人瓶似乎从一位袅袅的少女,幻化成一位翩翩少年了,一袭青衣长衫,在风中卷起了衣角。
“整个瓶体是一色的,花色绘图只需轻轻点缀即可。”妈妈在耳边轻轻地说。我略略一思索,拿起一支狼毫,蘸了蓝灰,加了墨绿,在白瓷小碟中,轻轻揉和,颜色瞬间成了我满意的色调。轻巧一挥,一片墨痕,现出了两三片荷叶,一大,两小,在美人瓶饱满的胸口,漂浮着……拣起最细的毫笔,笔尖游走在荷叶之中,一朵灰粉色的荷花绽放了,一支探头的小荷,立起来了……或浓或淡,色彩质实而古朴,看着还有一丝的润泽呢!正待我歪着脑袋思索是否要继续画的时候,妈妈轻声道:“真不错,盈盈一水间,这淡淡墨荷花和瓶身的底色,还真有点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味道啊。”“不用画了。”我惊讶地问。“对啊,今天倒是被你歪打正着了啊,还真有一番素简的意蕴。”说完,她让我在瓶体上,用墨色写了一个小小的“荷”字,又加了一个“一”。哦,一思量我就知晓了,“一”正是我的名字,与“荷”在一起,就是“一荷”,还真是一字两意啊……
上色的美人瓶,立在麻本色的桌布上,亭亭玉立……看着她,我仿佛听见了她在的柔声细语。一抔普普通通的泥,只要敢与水的揉碎自我,勇与火的炙烤,挺过上千度的窑中炼狱。柔若无骨的泥,也便有了石的筋骨,玉的光泽。
所以,瓷器的另一个名字,是“China”。她有着与中国一样的名字,我觉着,她当之无愧……
相关作文:
- ·心系居民的好管家
- ·麻汁打滑了
- ·外婆的退休生活
- ·无奈
- ·《少年英雄王二小》观后感
- ·“面包”吐照片
- ·感恩的花开在回忆的路上
- ·难忘的借钱
- ·骑马记
- ·彩色的蝴蝶